《洪范》在讲出了“建用皇极”以后,紧跟着在第六畴,就提出了“三德”。那么,他是指哪三德?三德的具体涵义是什么?怎样运用这个三德呢?我们来看原文:
六、三德: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平康正直,强弗友刚克,燮友柔克;沈潜刚克,高明柔克。
——《尚书·洪范》
在全篇的序分中,这一部分称之为“乂用三德”,其核心涵义,我用几个字做了总结:“修己治人以复正德”。首先,在自己身心上去体会“三德”,去理解“三德”是怎样发挥作用的;然后,让此“三德”在生命中牢固地树立起来;最后,把这个“三德”运用出来,用以恢复社会人心之正德、正气。儒家讲“修己治人”,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是从“乂用三德”这里生发出来的。所以,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中,“政治”一词的真义,是正己以正人,修己以治人。这正是“乂用三德”的核心涵义。
那么,这个“三德”究竟是什么呢?原文很简单:“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大家对这一段话有没有感觉?可能有人会犯嘀咕,就是“正直、刚克、柔克”这六个字,真的能够“修己治人以复正德”吗?这个“六字真言”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我们看这六个字,简简单单摆在那里,一点歧义都没有,就是正直、刚克、柔克。从字面意思来讲,就是做人要平正直率,这是阳刚与阴柔的出发点。不管你是性格阳刚,还是性格阴柔,总之,你得服从于“正直”这个基本点,不能在歪门邪道上去展示你的阳刚与阴柔。当然,在刚、柔之后,还缀着一个“克”字,这个很关键,恰恰就是这个字,体现了“三德”之大机大用。至于是怎样的大机大用?不要急,我们后面会慢慢道来。
《洪范》提出的“三德”,对全篇有很重要的意义,甚至对于整个中华文化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基础性概念,所以,下面我会多用一些篇幅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