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纳德谈到,“协作性努力所受到的限制意味着即使是有能率的协作体系所供应的物质利益和社会利益也是有限的。因此,从生产性的观点来看,能率不仅取决于生产什么和生产多少,还取决于给予每个做贡献的成员个人什么和给予多少。”(P48)这就是说组织受到资源的约束,为了满足成员的需求,我们不可能想分配什么就分配什么,可以分配的东西是有限的,而可以分配的东西必然受到生产能力的影响,生产能力低下,创造不出足够的产出,可分配的资源也就少,这里面隐含了效率问题。他的补充解释就更明白了,“在绝大多数组织活动中,能率这个词只用于协作的很有限的部门和方面,大都把个人动机排除在外。他们没有看到,从最终结果来看,能率同个人动机是有关的。我们将从后面这种更广义的观点来考虑问题。”(P47)我们或许可以这样理解,巴纳德认为别人谈效率太多了,主要是与生产有关的事务,他不再多谈。他要强调的是动机,他说能率与个人动机有关,没有说完全就是动机的问题。
巴纳德的视野更加宽广,更偏重于将组织看作是“人的组织”,他不大谈及产业界常用的效率问题。他指出,“正是这种意义上的能率,而不是物质生产意义上的能率,维持着组织的生命力。在很多很有力并持续存在的组织中,生产意义上的能率完全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们并不从事物质生产。教会、爱国团体、科学团体、戏剧和音乐组织就是这类例子。物质诱因的初始流程是向这些组织流去,而不是从它们流出。”(P75)对投入产出比意义上的效率问题,对之前泰勒带来效率革命的科学管理理论,巴纳德没有谈论很多,只是在“专门化的基础和种类”一章里有所涉及,在那里他讨论了专业化的种类和分工问题。